萧归摸着他的眉眼,不甘心地说道,“等战事结束了,朕陪相父去看旧疾。”
温无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年在空山上,他的的确确喝下了那瓶药。
后来太学生闹事中,发作严重,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刘宣亲口说的?”
萧归冷哼道:“当然。”
他一把掐住他,恼恨道:“谁让相父一走就是两年,问问朕不就知道了?”
温无玦:“……”
所以,这两年来,都是自己在杞人忧天?
他伸手捂住脸,发觉身边人个个都知道他是旧疾,只有他自己自以为是毒药,还心说不想让人担心。
还把温伯熬的药给偷偷倒了……
丢人哪!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李凌的声音。
“丞相节哀,奴婢给您端杯茶水?”
旁边插了高沉贤的声音,“换成参汤吧,丞相伤心过度,可以吊住精神。”
“是。”
帐中的二人对视一眼,温无玦挣扎着起身。
萧归按住他,低低笑道:“相父别怕呀,李凌不会让人进来的。”
温无玦白了他一眼,“让你装神弄鬼!连林洇沉贤都骗。”
他冷哼一声,“林洇也就罢了。高沉贤这小子,朕还要跟他算账呢!”
“他怎么了?这样的忠臣良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他是对相父忠心,可不是对朕忠心。”萧归冷森森地试探着道:“这两年,他没少跟相父联系吧?那令牌也是他给相父的?”
温无玦:“……”
他怎么觉着,如今的萧归,像头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