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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无玦腰上一痛,背靠着棺木,被压了下去,嘴唇上一片温热。

两年了。萧归想他相父,想得几乎发疯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相父、相父、相父……”

直到温无玦脸色发白,快要断气了,萧归才缓缓放开了他。

身体贴在了一处,四目相对。

“到底怎么回事?”温无玦冷声问道,却因气息不足,说出来的话软软糯糯,没有一丝威慑力。

萧归伸出手指,贪婪地在他相父脸上流连。

他轻笑道:“就是相父看到的这样。”

温无玦心绪起伏不定,大悲大喜之下,有些昏眩,“这样好玩吗?萧归。”

萧归眨了眨眼睛,“朕可没打算骗相父,朕只是想骗北燕王罢了。”

“什么意思?”

“如今军中粮食将要耗尽,又恰好朕死了,军心大乱,北燕王一定会在我们撤军的路上伏击或追杀,势必借此机会,挺进北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北燕垂涎了这么多年,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温无玦:“……”

他何其敏锐,平心而论,这确实是一个好计策。

“既然是计策,皇上为何连军中上下都骗?高沉贤他们,也都不知道?”

萧归摊开手,“除了李凌,其余人都不知道。”

他不以为然,继续道:“这个计策成败与否,就在演得像不像,对方信不信,军心越乱,营寨越乱,对方才越信以为真。”

他说得冠冕堂皇,都是为了军国大事,温无玦一时竟无言以对。

萧归不再说这些事,揽着他轻笑道:“相父两年前许下的事,如今可该应了?”

温无玦:“……”

两年前什么事?

萧归见他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顿时气得牙根痒痒,修养了两年的温和脾性,瞬间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