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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运数一类,本就难说,英年早逝自古有之。

他叹了口气,“前几日国师跟说我,最近有颗将星熹微,似乎有将坠的兆头,莫不是真应在萧归身上?”

良久,小将忽然指着大梁军营的方向。

“王上您看!那是不是大梁的丞相?”

北燕王凝神看去,只见满营披麻缟素之中,有一行人姗姗来迟。

其中为首一人,一身素白衣衫,面如冠玉,苍白得有些过了头。他似乎悲伤极了,脚步有些迟缓,身形清瘦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这样的秀丽人物,北燕王这辈子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大梁丞相温无玦。

他曾经在他手中吃了好几次败仗,至今还想讨回来,可惜后来就没见过他了。

如今他突然出现……

看来萧归是真的死了。

“派一支小队,给本王好好刺探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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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帐四角皆缠上了缌麻,正中停了一副棺椁,灵前两根白蜡烛烛火轻颤。

李凌双眼肿的不能看,他默默将一炷香递给温无玦,然后挥了挥手,对众人道:“皇上与丞相有相父之称,让他们叙话片刻。”

他默默转身出去,将临时做的草席门帘放了下去。

帐中仅余二人。

温无玦从未想过,一别两年,再见就是阴阳两隔了。

“相父,这样温柔么?”

“相父,你什么时候嫁给朕?”

“相父又想骗我?”

“相父、相父、相父……”

萧归或嗔、或怒、或傲娇、或霸道的口气,仿佛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