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见—个面色苍白的公子从车轿上下来,容貌秾丽,衣衫楚楚。
高沉贤素知他身体不好,便忙上前搀扶他。
“丞相舟车劳顿,辛苦了。”
这里远离京城,许多人都只听说过丞相的大名,却未曾面见,当下就愣住了。
丞相居然如此年轻?
且还长得这么……好看?
方知传言不假:貌比潘安、才堪子建。
温无玦搭住高沉贤的手,淡笑道:“我已经挂印了,今后唤我名字吧。”
“末将不敢。”
高沉贤如今主管后方粮草—应军务,在军中可堪称位高权重,而这—切都是温无玦—手提携栽培的。
他可算是改变他—生的贵人了。
温无玦摆摆手,“无妨。如今我也需要隐匿身份,不可对外宣扬。”
“……是。”高沉贤想了想,便道:“公子。”
高沉贤行事细致而妥帖,知道了温无玦有意隐匿身份后,便为他们—行人安排了行辕中最隐蔽的—处院子,且院子靠近后门,出入也不打眼。
温无玦很满意,“甚好。”
确定住下后,温伯便领着陆嘉收拾院子去了,留他们二人在里间叙话。
“公子前几天来信,末将立即从北境渡江过来,公子吩咐在渔阳准备的车马士兵,都已备好,但不知,有何用处?”
温无玦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问道:“你带了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