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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没有调查出背后何许人也,也不敢轻下判断,“这个……”

当下几人立于宫门外,面对着汴京主街,人多眼杂,着实不便。

温无玦便道:“今日不朝,你们等会到我府上,我们再详谈此事。”

他将折子放入宽袖中,心里有了计较。

唐玉见他孤身一人,没有轿辇,便道:“丞相不如同坐的马车回去?”

温无玦点头道:“也好。”

清晨的汴京氤氲在薄雾之中,四下街坊炊烟渐起,飘飘袅袅。

摆摊的小贩早早起来,挑夫们将货物担入东家,在长街上来往不绝,一派宁静昌平景象。

唐玉放下马车帘,感慨道:“如今国中能有如此景况,多半赖于丞相勤勉治国,宵衣旰食,可恨那刘宣却不懂,枉为师表,害死了那些无辜的学生,还差点害了丞相与皇上的性命。”

他说的是昨日空山上的事,可见此事大理寺没有隐瞒,已经在朝野中传开了。

温无玦叹了口气,心头笼上忧虑,“我只怕,刘宣的祸害不止于此。”

刘宣此人,虽出身寒门,却能做到太学祭酒的位置,可见手段和能力都是有的。

他如今固然被擒,可他代表的背后的力量未必会就此殒落。

“……”唐玉想不通,“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郭大人的死虽有疑点,他若不服,请大理寺重审就是,为什么要这么偏执呢?”

温无玦没有说话,唐玉不懂,他却一清二楚。

刘宣并不是真正关心郭璇之的死因,那不过是他为了扳倒薛家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