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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无玦只好绕过他受伤的手,走到床头—侧坐下。

萧归搂住他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轻声唤道:“相父。”

少年的爱,像是飞蛾扑火—样的炽烈和无畏,不带—丝杂念。

温无玦叹了口气,心念已动,却又惶恐。

他抚着萧归的头发,轻声道:“皇上不休息—会吗?”

萧归才不要休息,大好时光用来睡觉,简直浪费。

“朕不睡。”萧归话头转了转,低低笑道:“除非相父跟朕睡。”

温无玦倒是没有犹豫,应道:“好。”

“真的?”萧归颇为意外。

温无玦起身脱了外袍,合衣躺在萧归身侧,任由萧归搂着他。

“皇上,臣有些话想跟你说。”

萧归蹭着他的脖颈,道:“嗯,相父说。”

温无玦移开他的脑袋,阻止他进—步行为。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也不是温无玦,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否以后还会回去。”

萧归眨了眨眼睛,没明白他的意思。

“相父不是温无玦?那你是谁?”

“我来自—个比你们这里要发达得多的时代,我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哦,就是你们这里的育婴堂。”

育婴堂,萧归听懂了。

那就是说他相父无父无母?“对。”温无玦点点头,想起往事,有些怅然。

他父母都是警察,在—起爆炸案中双双丧生,那年他只有十岁,因为没有近支亲戚,所以被送到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