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伤成这样了,相父还让我回去?”
他卖惨似的抬了抬腿,?谁知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处,?又是呲牙咧嘴。
“相父,?让朕留下来吧。”
温无玦轻瞥了他一眼,深觉他真是越来越缠着他了。
他如今是少年心性,?还没真正入情,?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思忖至此,便不与他多话,朝门外喊了陆嘉进来。
“既然腿伤了,?就到东厢房去吧,?陆嘉,带他去。”
萧归立即垮了脸,不情不愿。
瞧着温无玦的背影,当即冷哼了一声,心中不爽,?普天下大概没有比他相父更冷情冷面的人了。
他不想去东厢房,可陆嘉正杵在那儿,?冷着眼瞧着他。
如今不去,俩人势必要再打一场。
本来身手是不相上下的,甚至萧归凭着身高优势,要略胜一筹。但如今他腿伤未愈,?一旦陆嘉对着他的伤处下手,他就要遭殃了。
萧归一双极黑的眼珠子思索了片刻,直到陆嘉都不耐烦了,指着门口说了一声“走啊”,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回头看他相父,连个眼神都没有,正背对着他脱下外袍,准备歇下。
陆嘉把萧归带到了东厢房,两人一路上俱是无话可说。
“吱呀”一声,陆嘉推开房门,不冷不热道:“诺,就是这儿了,你今晚睡这儿吧。”
说是东厢房,大抵是长年没有人住的原因,格外地阴冷。
陆嘉摸黑点了一根小蜡烛,惨惨戚戚的光线仿佛随时都会灭了。
萧归无语了,他好歹是皇帝,就给他住这种地方?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陆嘉对他的轻慢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