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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归蹙起了眉头,联想到郭璇之事件迟迟没有交予三司会审,隐隐猜到是有人在逼他做决策。

太学祭酒?

这件事跟他并无干系,他为何要冒头?

太学生一向有直言朝中政事的权力,且他们也不结党不合流,常常为民请命,痛斥朝中歪斜风气。

但这个刘宣的做法实在太吊诡了,不符合太学倡导的清直正派,不像是太学祭酒会做的事。

“你继续查,别让人发现。”萧归吩咐道。

敢在背后搞他相父,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里,温无玦终究是放心不下,遮人耳目地乘了一顶小轿进宫,手持玉骨牌,畅通无阻地从宣武门甬道进入,直接往萧归寝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恰好见了李凌出来。

“哟,丞相大人,这么晚还有国事?”

温无玦知晓他的阴阳怪气,却并不与他理论,只淡淡道:“听说皇上伤势不轻,我来看看。”

李凌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

伤势不轻?

这是哪里听说的?

皇上整天生龙活虎的,只差没把宫殿拆了。

温无玦见他神色有异,心里往下一沉,看来萧归是真的伤势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