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归想到他那日支使他去打战,?却没有告诉他要回京一事,就越想越气,气得腿上的伤口隐隐出血。
“哎呦!皇上,您要不还是乘马车吧?这还在出血,?等会真要好不了了。”
李凌一见了那白底纱布上的血迹,就心疼得不行。
这非得骑什么马啊?坐马车不香吗?
对此,萧归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见过哪个主帅是坐马车里的?”
李凌:“……”
逞什么能啊。
临近汴京城,一行人三十余骑大摇大摆还是有些沾眼的,李凌给萧归找了辆马车,这次萧归很配合,没有拒绝。
越是临近天子脚下,官道上便越熙熙攘攘。
途径一间茶楼,李凌勒令停下,去补充点干粮和茶水。
萧归百无聊赖地靠在马车里,沿途看山色,却听见茶楼里传来情绪高亢的议论之声。
大梁国内,一般这种茶楼都是些文人骚客的聚集之地,有事没事就爱聊些时政弊端。
当下谈的是郭璇之的事,个个都在痛骂薛家一手遮天,杀人不偿命,朝中纲纪越发沦丧了云云。
后面,谈着谈着忽然风向一转,暗暗戳起当朝丞相来。
“话说,以前遇到这种事,丞相都是一定要给一个公道的,至少也会彻查此事,怎么如今倒不闻不问了呢?”
“收钱了呗。”
“您没听说吗?那薛思忠经常出入丞相府,要说这俩之间没点什么私下交易,谁信啊?”
“这不能吧?丞相已经是少见的清直之臣了,如果连他都……那只能哀叹国之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