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玦缓缓道:“是我的错,不该让他监国。”
唐玉哽了下,“丞相千万不要自责啊,郭大人……唉。”
马车里静谧了片刻,气压很低。
唐玉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汴京的形势岌岌可危,多亏了许统领压着。从郭大人出事之后,他便几乎封锁了城门了,实行宵禁,薛家等这些世家怕他手中的禁军,这才不敢轻举妄动,算是稳住了局势。”
温无玦点点头,“我知道。”
他可以想象得到。
他和萧归被困了这些久,这些世家滑头不可能没得到消息,兼之又弄死了一个郭璇之,现在也担心温无玦跟他们没完,早存了异心了。
与此同时,李凌与萧归各自骑着马并排着,他便趁机也把汴京的事都跟他说了。
萧归当即眉毛一拧,忽然想到,那他相父该要心急如焚了。
到了行辕时,萧归见他相父面色凝重地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像在想什么事情,脚下差点踩空。
他眼疾手快地上前两步,扶住了他。“相父。”
温无玦站定了下,淡淡地抽开了手,还是一副与他相距千里的模样。
萧归要气死了,他相父一点小事至于计较到现在?亏他还担心他。
怎么那么小心眼?
他顿时气恼地丢开了去,兀自到行辕里头洗漱去了。
温无玦余光扫过他离开的身影,转而挥手让林洇过来。
“丞相,有何吩咐?”
“林洇,汴京出事了,我们这两日就要回京了。大军回去路上,粮草不能接不上,辛苦你休息一下,然后迅速前往昌平告知沉贤,让他调度一批粮草过来,以备撤军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