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入浅出地补充解释了一下,“简单点说,盐卤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也就是我们平时吃的盐为什么会觉得咸的原因。而雪化成雪水,喝下去也没有什么味道,因为它里面没有这种物质。”
萧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相父继续说。”
“通常水的凝固点是零度,我们现在的天气就很冷,应该是零下几度。而盐卤溶于水之后变成盐水,凝固点就可以降低很多,大概要零下几十度才会结冰,这取决于里面盐分的含量浓度,所以雪一旦被盐卤融化了,就不容易再凝固了。”
很多术语,萧归都听不懂,不过这不妨碍他完全理解了这个过程,顿时觉得十分神奇。“相父为什么会懂这些?是从哪里像学的?”
温无玦:“……”
我们那里的孩子都懂。
他双眼一闭,“猜的。”
萧归环着他的身体,在月光下看他的面容,眉目素淡,性情也是温和得不行,可他的温软中是带着刚硬的,明明一副病骨,却不让人觉得格局羸弱窄小。
他的博古通今,无所不晓,像是一根单薄而坚韧的脊梁骨,撑起了他生存的底气和为人的尊严。
萧归一向懵懵懂懂,对美好的东西有感知的本能,却不能通透地解读。
可如今在他相父身上,他隐隐觉得有些东西仿佛快透了快透了,即将破层而出。
“相父。”
他轻声唤道,忍不住地蹭着他的后背,却总是不敢过分动作,怕一不小心被赶下床去。
可二十出头的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怎么忍得住?
隔着衣物的相拥而眠,像是隔靴挠痒,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感觉。
萧归觉得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萧归!”
温无玦霍然喝道。
他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的人身体的变化,顿时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