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北燕王跟他的几万铁骑都匆匆离去之后,他才骤然一跃而起,“杀!”
众人目标明确,直奔盐卤。
押粮的敌军瞬间傻眼了,怎么袭兵之后还有伏兵?
押粮官也是慌了,莫不是刚刚那支几百人的是假劫,这个才是真劫?
“原地守住!每个人护住自己车队的粮草!违者格杀勿论!”
他这命令一出来,整支押粮队伍顿时成了一把不会动的刀,虽然锋利,但所有人只守着自己的那份职差,至于别人的粮草,与自己何干?
而萧归的人马,压根不在意粮草,只集中力量攻击押运盐卤的车队,没一会儿就连续夺下了好几车。
押粮官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火速架着盐卤的马车撤退了。
崇古道上,北燕王的几万铁骑穷追了时辰,却连一个敌军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心里越发怪异。
这时,一个前军哨探策马回来。
“王上,末将跑出了四十里外去了探了,但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遇到一个早上从崇古那边出来的人,也说沿途没有见过大军。末将以为,他们根本没有从这条路上来。”
“不可能!”北燕王喝道。
他们如果要突围,这条路是最容易隐蔽的,只能是这条路。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藏,只要从这里撤退,就一定回留下痕迹。而目前追了这么久,路上却平静极了,丝毫不见有军队刚刚走过的痕迹。
“王上、王上!”
北燕王正揉着眉心,尽量冷静地思考着,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
一个灰扑扑的军将驰马到他面前,冒着狂风而来,嘴唇都裂开了,面上的慌张神色压根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