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玦撑着起身,准备去看看情况。
萧归扯住他的腰带,“你要去干嘛?”
睡了这么久,腰带本就是松松垮垮,萧归这么一用力,差点没扯下来。
温无玦皱着眉坐了起来,将其系好,“皇上别忘,我们这还困在上面呢。”
“我知道。”萧归道,“不是还有我吗?你昨晚身子病成那样,不好好休息,要让它再反复起来?”
说到这,温无玦摸了摸额头,感觉热度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再躺着也无益。
何况,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见丝毫说不动他,萧归豁地跟着起身,顺手帮他取过床头的大氅。
温无玦刚要接,他忽然一顿,笑道:“我帮相父穿。”
温无玦:“……”
我自己没长手么?还是残了?
萧归抖开雪白狐裘,绕到他身后,给他细致地贴着脖颈裹上,紧紧密密地没有一丝漏风的余地。
双手伸到他前面,灵活地系上带子,拉紧。
最后,他顺势环住他瘦削的腰,双手交叠在他腹部,将头低了几寸,搁在他在肩上。
“相父。”萧归轻声唤道,只觉得好喜欢这样一直拥着他相父。
温无玦无声喟叹。
缓了缓道,“走吧,去外面看看。”
一夜之间,军帐上皆是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整座峰顶接天一色的白,几乎看不见其他色彩。
风雪犹未止,裹着凌厉的声势,越发侵袭凶猛,冰冷沁骨。
萧归将他自己的大氅挥开,将温无玦包在里面,他身高略低,恰好被他挟在腋下。
萧归身上火热,温无玦着实拒绝不了这片温暖,也不逞强了,索性安心地被他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