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齐微微笑了起来,“丞相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何况,像小皇帝这种人,丞相怎甘居于人下?”
他话音未落,温无玦忽然厉声喝住他,“别说了。”
他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朝着外面,面色冷冷的。
“将军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若是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就打哪来回哪去。”
说罢,温无玦不再逗留,揭开帐帘离开。
身后,耶齐勾着嘴角,笑得很放肆。
温无玦心下烦闷,本想回自己帐中,想到萧归的伤,便往他的龙帐走去。
刚揭了帐帘,便瞧见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气,周边围了一群伺候的人。
温无玦皱了皱眉头,伤得这么重?
“丞相来了?”
军将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但见上位的萧归,打着赤膊,手臂上一条手指宽的伤痕从肩头一直拉到手肘,皮肉都翻了出来,鲜血淋漓。
萧归一见温无玦来了,当即沉了脸色,转过了头,摆明了不想看他。
军医正在给萧归洒上药粉,一沾上皮肉就容易刺激得人疼痛难忍,故此太医只敢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撒上去。
萧归转头低声斥道:“能不能快点?”
军医额角不自觉地流汗,温无玦走了过去,接过他的药粉,淡淡道:“我来吧。”
萧归脸上仍然忿忿,嘴上却消停了。
他似乎对疼痛不是很敏感,温无玦毫不手抖地将药粉沿着伤痕从上往下洒,一气呵成,他也只是偶尔刺得皱了下眉头,也没有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