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他依然天天打着精神,捏着地图,一遍又一遍地琢磨。
某日,全军原地休息。
萧归一揭车帘,见他相父歪在靠枕上,还在沉思,他都看不下去了,跳上马车,一把夺了他手中地地图。
然后压着他躺下,“睡觉。”
温无玦挣扎起来,“剩下不到一天的路程,皇上还敢睡觉?只怕如今山下四野都有敌军,皇上不赶紧去巡视,等着敌军踩你脸上吗?”
他面露愠色,坐了起来。
萧归委屈,他只是想让相父多睡一会而已啊。
他面色有豫地撇开脸,闷声不响地准备下车。
温无玦无声叹了口气,似乎方才把话说重了。
他缓了缓口气道:“皇上也休息一会儿吧,只怕到了城下,还有一场苦战。”
萧归立即回了头,脸上笑意隐隐,“相父心疼朕啊?”
温无玦面色沉肃,没有跟他开玩笑。
“到时候攻城,记住一条,尽量保全多的兵力。”
话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归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相父什么意思?”
温无玦向后一靠,淡淡道:“没别的意思。”
萧归退开一步,咬着后槽牙,盯着他相父的脸色,深觉得有异,却又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