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归立起眉头,“相父赶朕走?”
“皇上自便,臣没权管。”
温无玦索性无事,便寻了件莲青色斜纹鹤氅,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披上,思量着外边风雪甚大,又从箱底拿了毡草风帽出来。
萧归瞧着他一阵忙碌,问道:“相父要去哪?”
“赏雪。”
萧归一脸嫌弃:“雪有什么好赏的?”
温无玦慢吞吞地整理好衣帽,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哉?”
什么肥鱼和鱼的?
萧归听得头疼,不能讲人话吗?
但见温无玦已经出了行辕大门,忙追了上去,“朕也去。”
温无玦无语,“皇上不回军营?”
他可不想跟这祖宗一起去,实在煞风景。
可惜萧归看不懂对方的退避三舍,“急什么?军营在那里,又跑不了。”
温无玦循循善诱,“皇上的骑兵要抓紧训练,一日功夫不到,倒退三日。”
萧归嗤道:“相父骗鬼呢?朕自己的骑兵,自己不知道?”
他上前两步,掐住他的腰,“还是相父不想让朕跟着?”
温无玦:“……”
骗不过,那就算了吧。
跟就跟着吧,就当是一个摆不掉的包袱。
可惜这个包袱会说话,一路上聒噪不已。
温无玦只当没听见,一路朝东走着,他记得两里外有一片梅林,当时从昌平过来的时候,匆匆一瞥,甚是惊艳。
漫天风雪里,两人走了许久,脚下踩着雪层嘎吱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