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却见温无玦目光凛冽,便一阵心虚。
不过他很乖觉,立即转移了话题,“朕忽然想起来,有个事要问相父。”
温无玦何尝不知道他的鬼心思,只不想戳穿罢了。
他没看他,径直回了房里。
萧归却跟在后头,像条油光水滑的黄鼠狼一样,“相父之前不是说月底要攻打红荆山吗?怎么不见你召众将议事?”
温无玦听了这话,想起之前的计划。
因为胡虏纠缠,导致军将陷在临庸城不能脱身,后又因萧归擅自出战,折损了七八千骑兵,精锐不足,如何能战?
萧归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温无玦又是肉疼。
“这不拜皇上的功劳么?那支精锐骑兵折了八成,还拿什么跟宁王打?更遑论兵强马壮的北燕了。”
萧归脸上一哂,嘴上却还是很硬,“后来赢回了五千多匹战马,训练训练就有了。”
温无玦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皇上训练了吗?臣看皇上终日无所事事,还以为是天下太平了呢。”
萧归被他堵得心烦,偏又无可反驳。
“你不说,朕怎么知道?”
“操练兵马,不是皇上职责所在么?还需要臣说?”
温无玦一贯的温和,在萧归面前碎成了渣渣,他也不想捡起来,这个狗皇帝不给点颜色是不听不懂人话的。
萧归被他训了一通,闷头闷脑地出了院子,越想越气,骑上马就直奔军营。
月底攻打红荆山的计划终究耽搁了下来,这一拖就拖了一个月,直到临近冬至。
俗话说,冬节大如年,不返没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