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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迟就又得加重粮草负担。

只怕拖得太久,国中余粮都要被榨干了。

温伯瞧着丞相,虽然打了胜战,却依旧是心事重重,不见喜色,不由得也跟着闷闷起来。

临庸行辕。

萧归伏在地上,研究着偌大的临庸城地形图。

李凌给他沏了杯茶,“皇上,您都看了一整天了,歇会吧。”

萧归没回头,“相父来信没?”

李凌:“……”

您都问了三遍了。

他搞不懂现在皇上怎么天天念着那个病秧子?

“还没呢。”

李凌也跟着伏了下来,一起瞧着地形图。

“皇上,您把胡琪塞砍了头,恐怕胡虏首领的亲儿子,恐怕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估计还会来。”

萧归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怕了他们不成?”

“皇上当然是不怕的。”李凌斟酌着说道:“只是若他们再来,需不需要跟丞相报备一声,再派军队支援?”

萧归把手中的毛笔一扔,“不用,坚守不战。”

他的指尖划过牛皮图,“你看这座城墙,地基足有七尺之深,汴京城都没这这么深,且城墙高达四十多尺,哪个没长眼的敢来强攻?”

况且如今城中蛰伏了一万铁骑,随时可以出去打,又不像那天胡虏部落只有区区几千骑兵,还跟本城军队势不两立,内外夹击之下,这才攻了下来。

如今他们再想攻打,没有数倍以上的兵力,恐怕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