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回来了,下官有礼。”
温无玦淡笑道:“薛大人莫非有事?”
薛思忠脸上一顿,索性直截道:“说来惭愧,丞相日理万机,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叨扰丞相的,奈何事情紧急,不得不来求丞相啊!”
温无玦故作不明觉厉,“薛大人但说无妨。”
薛思忠叹了口气,脸色都急白了,“犬儿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昨儿个,下官才知道他竟然在去年先帝大丧期间寻花问柳,那烟花女子也是个下作的,竟在前不久生下个孽种来,非说是犬儿的,如今这事都闹到礼部郭大人那里去了。”
国丧期间偷奸,按大梁律例,需革除官职,流放三千里。
温无玦听到这里,便道:“郭大人可不是好相与,他这人刚直,最见不得破坏礼制之事,况且这事事关先帝,恐怕……”
薛思忠忙拱手道:“下官何尝不知道啊,这不就来求丞相了吗?郭大人素来敬重丞相,或许在他面前,丞相还能说上一两句话。”
“薛大人这是想让我去挨骂?”
郭璇之是先帝指定的四大辅臣之一,掌管朝廷礼制,为人素来清正,门生众多,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温无玦故作无奈的神色,摊开双开,表示无能为力。
薛思忠暗忖着他为着粮草的事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他呢,现在肯定在装模作样,便急忙道:“丞相若是能帮助,南疆粮草的事,下官哪怕筹措不够,也一定从自家粮仓中拨出补齐,您看能不能看在下官一心为国的份上,帮了犬儿这次?”
温无玦心中冷笑不已,一心为国?当真脸皮比城门还厚。
他脸上不动声色,任由薛思忠搀扶着他的手,惋惜地叹了口气道:“令公子也太不小心了,你情我愿之事,本无可厚非,若是忍不住也该避人耳目,怎么还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让人告到礼部去了?”
提到这里,薛思忠一咬牙,恨恨道:“还能是谁?我薛家在朝中与谁不是和和气气,也就那一个看不过去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