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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无玦自个儿头晕目眩,分不清眼前景象,只能本能地攥着面前的衣襟不至于让自己跌下去。

萧归低头看着胸前披风上的手,骨节匀称修长,白皙透骨,修剪整齐的指尖带着点红润,出奇地好看。

从手上移到脸上,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相父的脸。

很病态的苍白,冷汗微微,眉毛黑而柔顺,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覆在眉骨上,形态静美。

萧归看得出了神,他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的脸像他相父这般干净清秀,臭男人们似乎都是满头大汗,皮肤也没这么细腻平滑。

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摸上他的脸颊。

手感真好。

头发也很细很软,没有一点毛躁,梳理得青丝如瀑。

萧归的手越来越大胆,从头发丝往下,刚碰到温热的后颈。

蓦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萧归一哆嗦,手上一顿,便见温无玦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眼中渐渐清明。

真煞风景。

萧归心里骂了一句。

他的手停住了,然而飘忽的心思却像青藤一般绵延不绝。

他大言不惭道:“相父的头发乱了,朕帮你理理。”

温无玦盯着他片刻,神色不定,好久才平静道:“谢了,不必。”

这个坐在别人腿上的姿态让他格外不舒服,似乎是女人一般。

可温无玦似乎忘了,他现在比任何一个普通女子都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