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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归将背后的箭筒取下来,一脸不耐。

以安危为重,不能骑射,不能统军,不能参战,做个高高挂起的皇帝。

皇宫就是巨大的镶金笼子,锁着他这只名贵丝雀,时间成熟了再繁衍生育,完成帝王重任,做个一辈子的牵线傀儡。

凭什么他不能像先帝一样马上征战?开疆拓土?凭什么他每天都要在宫中读着那些又板又呆的圣贤书?

许鼎见他面色不豫,完全听不进去,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却听见大帐后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许统领,怎么不让我见见这位神射手?”

许鼎蓦地一愣,这才想起温无玦也在营中,他扭头看向萧归。

萧归也是怔住,下意识地想藏起箭筒,手上却又顿住,他凭什么要藏?就凭那人不喜欢他骑射?

他索性把弓也取下来,拿在手上把玩。

许鼎来不及多想,便见大帐后面转出来一个人,赫然是温无玦,手上正捧着那只带箭的灰隼,这只猛禽已经奄奄一息。

温无玦见到二人,也微微一愣,脚步顿住。

许鼎倒是面不改色,拱手道:“丞相,灰隼是皇上射猎的。”

萧归眼底玩味地盯着温无玦,想看他如何反应。

不是不让他骑射吗?他偏偏要猎给他看,还要做到顶好。

温无玦看了看手中的灰隼,羽箭上端有一个小小的印迹,隐约是个“萧”字,明显是支御用铜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