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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注意到温无玦脸色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明明才初冬,却裹着狐裘大氅,冬日里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整个人温然如玉。

蓦地想起来前几天他在大殿上被皇帝气得吐血的事,忙问道:“丞相现下,身体可安好?”

“不碍事,旧疾罢了。”温无玦淡淡道。

唐玉瞧他这并不介怀的模样,一时想不出来安慰的话。

明眼人都知道是皇帝的过错,可国君无罪,做臣子的也不能指责。

好歹皇帝还唤着温无玦一声相父,虽只是一句尊称罢了,但这样不给相父脸面,肆意作践,也让其他臣子们寒心啊。

唐玉只能干巴巴道:“皇上年少无知,丞相也只能多担待了。”

温无玦没料到他会提这个话题,顿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嘴角,声音凉凉的。

“十九岁也不小了。”

按照现代人的观点,十八岁都已经成年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唐玉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丞相也不对,说皇上也不对,最终他只好喝了口茶。

打着马哈道:“丞相府的茶水真不错呀。”

温无玦淡淡地勾了嘴角,轻笑着给他再斟了一杯,“那唐大人多喝点。”

过了片刻,唐玉起身告辞,温无玦叮嘱他先压下折子,暂不理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