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已经睡着了,缩在萧情怀里,?额发散乱,?面庞都是眼泪,?很轻的呼吸着。萧情紧抱着他,任他抓着,静静温存。
他没有也不愿在新婚之夜按着功法那样做,两人就像凡间的爱侣一样,交付彼此,气息互染。
旁人哪能体会,?那刻萧情心里是何等激烈。
他不是良善之人,弄权逐利,?执掌杀伐,?但怀里抱了一人时,?只觉得什么都可以给他。
舍不下,?爱不够。
“方远。”萧情撩开他耳边的乱发,又吻住了他的双唇。少年唇齿间的滋味极好,?微微带着些甜。
方远攀着他的肩,安安静静的挨亲。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亲着亲着,他就彻底合上眼睛,?昏睡过去。
萧情抱着他,和他交颈而眠,没有放开片刻。
方远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近正午,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床帐严丝合缝的被掖好了,阳光透进来,只有微光,一点也不刺眼。
他轻轻动了动,发现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清清爽爽的,还穿着一件冰冰凉凉的丝衣。
就懒懒的躺在软被上,蹭了蹭。
他目光放空,看到了床顶悬着的红绸,和挂着的香包流苏,脸不自觉红了,想伸首,把香包扯下来。
那时他坐着,仰头面颊就碰到了流苏,受不住叼住了,却把香包边沿缝着的小铃铛扯得叮铃叮铃。
然后……然后就不必再说了。
但方远还未碰到流苏,床帐就被稍稍掀开了,萧情低声笑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