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帘幔,方远的身影影影绰绰,声音也是微哑温柔的。
越长大,他身上越显出水雾清溪一样的洁净和朦胧,让人心生喜欢,也跟着沉静下来。
高漳顿了顿:“并无要事。”
说完便沉默下来,只在帷幔后守着。
气氛有些古怪,方远垂眸:“我这里不需要人,尊驾去忙自己的事吧。”
“嗯。”他应道。
但没有动。
就在这种凝滞到达顶峰,广陵王终于伸出手,想把帘幔掀开一线时,一道慵懒嗓音响起:“宝宝,你的麻花酥买回来了。”
“……”方远听到这个称呼,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从脚趾麻到了爪子。
萧情有病!
萧情仍是笑吟吟的,但与广陵王擦肩而过时,却是道:“出去。”
他能容忍重用不喜之人,也给足手下机会,前提是知晓分寸。
高漳微顿,最终垂首,退下了。
广陵王走后,方远看向了掀帘而入的萧情,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食盒:“你真的买了?”
“嗯。”萧情把食盒放在岸桌上,笑意加深,“尝尝,宝宝?”
方远又从脚趾麻到了爪子,难得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不要这么叫我。”
萧情慢条斯理的转了转箫:“那便远远、方方、卿卿……任君挑选。”
方远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稀奇道:“萧前辈,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越想越是这样,抱着点心盒,笑得眉眼弯弯,最后歪倒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