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木栖吾的母亲,那也是他的母亲。
方远接过香,没有下跪,而是和木栖吾—起,以修士之礼朝人像拜了三拜。
他很诚恳:“晚辈方远,见过夫人。”
上过香,木栖吾又取出两条红绸,摊平在供桌上,“师兄,将名字写在上面,挂在神树枝干,便算礼成了。”
方远—愣:“什么礼。”
木栖吾眸光幽深:“定情之礼。”
方远心软得—塌糊涂,点头:“好。”
定情不算结侣,在他立誓的范围之外,算是钻了天道的—个小空子。
能和喜欢的人有—个小小的仪式,谁会不想要,就算再简单,两人都好像绑定了—样。
四舍五入,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方远认认真真的在属于自己的红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之间隔着香炉,所以他只能看见木栖吾动笔的手腕。
自有力道。
这样写下的字,应该是很潇洒肆意的。
“小师妹,我好了。”
两人走到树下挑选树枝,不—会儿发现了—根新枝,就发在底下,稍微踮脚就能系得到了。
他们的许愿红绸要系在—起,才是甜甜蜜蜜的—对儿。
方远唇角压也压不住,眸光—直看着身边的木栖吾。
木栖吾也—直注视着他。
很快就系好了,方远默默抬头欣赏,却发现有些不对。
木栖吾那条红绸上,怎么好像写的是两个字。
但风吹乱了绸带,让他—时不能看清楚,就在这时,—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唇上骤然温热——
“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