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情终于动用了法诀,拂袖旋身,片叶不沾。
但就在他背身的那一刻,方远出剑了,直朝他后心而去。萧情似是迟缓的回过头,便看到了往常天真愚蠢的少年第一次显露出的稚嫩杀气。
倒是颇有意思。
他弯了弯唇。
方远原本以为抓住了他的弱点,但萧情却恰如其分的在他剑尖逼近的那一刻慢吞吞转过身,再慢吞吞的展开折扇,在胸前轻飘飘的一转——
折扇带着他在空中翻转一周,举若无物却带万钧之力,方远手扭得抓不住剑,在松开手停滞在半空的刹那,被萧情一脚踹在了树边,半天都爬不起来。
够阴,孙子。
方远腰身剧痛,吐出一口血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不远处站立的人。
果然炮灰倒霉是不需要理由的,深更半夜反派都能上青霞峰鲨他,倒霉透顶。
看在萧情眼里,却更觉有趣了。这人绝不是樊愈那老道的弟子,哪怕他已尽量表现得平常,连字迹都临摹得一般无二,但人在绝境之下显露的才是最真实点的。
神态、行为、以及杀人的路数皆截然不同。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樊愈眼皮底子下夺舍他的弟子,即使樊愈修为不济,但好歹也是入圣期修士。更何况,连他都未发觉异常的灵力波动。
萧情好奇,所以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