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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将她腮边的泪水擦去,仍是那样温柔的口气:“过两日圣旨便会下来,童童,你乖一点。”

“他是很好的郎君,日后会大有作为的。”

萧兰因只能摇头,无力的抗争,眼看着萧夫人转身离开,眼泪横流。

赐婚的圣旨果然来得很快,婚期也定得急。

皇帝身体不行了,大约没几日好活的,要抢在他的大限之前,将元凭元毓的婚事,先后办了。

箫兰因也被锁在了萧家,她不吃不喝,以作对抗,终于在几次昏迷后,睁眼看见了秦渊。

她一把扑入郎君怀中,紧紧抱着他,委屈万分地哭诉:“阿渊,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秦渊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下地替她顺气。

“童童,你乖一点……我们吃些东西,好不好?”

箫兰因瘦了许多。

似一朵不曾绽放便失了水分,几将枯萎的牡丹花,脆弱极了,连花瓣也是摇摇欲坠的。

秦渊不愿见她如此。

他的童童,该是热烈蓬勃的女郎。

箫兰因只搂着他的脖子纵情地哭,要将这些时日经受的折磨一道发泄出来,秦渊抱着她,默默泪流,艰涩道:“童童,你要好好的。”

透过朦胧的泪眼,箫兰因看见秦渊眼角的累,凑在他眼角轻轻吻:“阿渊,你不喜欢我了么?”

“我最爱你。”秦渊笑了一声,唇角是无奈而落寞的弧度:“可我配不上你。”

秦渊配不上她,元凭便配得上了么?

箫兰因从不这样认为,哪怕是饿了几天几夜,她也不会这样认为,她吃力地将自己面上水痕拂开,激动道:“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