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湘的回答,加菲尔德小姐露出明显失望的表情,她身边的夫人小姐们则在义愤填膺地诅咒人贩子的可恶。
“霍夫曼小姐,”伤心哀叹了一会儿的加菲尔德小姐柔弱开口,“我非常感谢你和汉密顿小姐特意来看望我,特别是在现在这样难熬悲伤的时刻。我会尽快养好伤的,然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助大家。”
不等裴湘应答,坐在加菲尔德小姐右侧的姑娘就劝道:
“凯思林,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不过,那都是人贩子的罪恶,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这样伤心和自责了。依我看,谁也不会用这件事指责你的。你呀,一直这么善良温柔,总是看不得别人受苦。”
眼见着加菲尔德小姐又要顺着这话继续表达伤心之情,裴湘立即出声打断她,语气温和地提出更加具体的建议:
“其实,如果加菲尔德小姐愿意和罗伯特·加菲尔德爵士说说安妮的事,然后请他联系政府里的老朋友向萨拉托加这边的警署施压,也不失为一种助人的手段,至少可以让本地的警员们更加认真对待安妮失踪之事。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呢,同时,也能减轻加菲尔德小姐内心的煎熬了。”
这话让凯思林·加菲尔德擦眼泪的动作微顿,她当然希望那个安妮能平安无事,毕竟大家无冤无仇的。
可是……如果要因此多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加菲尔德家的人情关系,那就没必要了。
“霍夫曼小姐说笑了,奥利弗警长他们都是非常有责任心的人,治安官们尽忠职守保护我们的安全,遇到坏人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是最忠诚可靠的骑士。
“他们怎么会不认真寻找安妮呢?即便找不到,也是人贩子太狡猾了,并不是警长们不尽心尽力。霍夫曼小姐,我理解你此时的急切心情,因为我也一样焦急不安,但我们绝对不应该因此而责备警员们。”
裴湘挑了挑眉,想着奥利弗警长那副懒散贪婪的做派,也挺佩服加菲尔德小姐睁眼说瞎话的脸皮厚度的,她漫声道:
“也许,嗯,加菲尔德小姐说得有道理,是我想多了,我不该不信任警员们的办案速度。唉,你知道的,我有时候总是性情急躁。就像昨天傍晚,我突然想到有些数据搞混了,就急急忙忙返回会议小楼里查找资料,其实完全可以等到第二天上午的。”
加菲尔德小姐收敛起略微责备的表情,她状似宽容大度地点了点头,又要说些什么指点一二。
可裴湘却不打算给加菲尔德小姐再开口的机会了,她不停顿地接着说道:
“然而,有时候真不能怪我多想,因为有些人做事就是拖拉,比如小楼三楼的藏书室门锁。”
“藏书室门锁怎么了?”加菲尔德小姐顾不得维持伤心的表情,紧紧盯着裴湘追问。
裴湘喝了一口茶,语气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