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既然敢偷你的金蚕蛊,肯定已经掌握饲养金蚕蛊的方法了,他想要金蚕蛊毒,绝对不会特意饿着这两对金蚕蛊。若不是我把这玉盒从他身边悄悄拿开,他解毒痊愈后,应该会给阿金它们喂食的。”
苏溶溶冷哼了一声,挑着眉毛气呼呼地问道:
“妹妹和鲜于通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从他那里拿到金蚕蛊?我刚刚在山脚下看到你和鲜于通有说有笑的,关系好似很亲近哩。咦,奇怪,谁给鲜于通解了金蚕蛊毒,他现在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裴湘认真地打量着苏溶溶,发现她提起鲜于通时虽然还难掩伤怀,神色怅然,但却目光清明,气息平稳,俨然已经从一段爱恋中走了出来。
如今这般冷声冷气地说话,大概只是因为心间尚且残留着几分不甘和遗憾罢了。
“溶溶姑娘,我姓胡,和兄长暂居在山脚下的西山村。前些日子,鲜于通中毒僵倒在西山村附近,我兄长发现了他并把他带回家中救治,如今已经解了鲜于通身上的金蚕蛊毒了。至于我和鲜于通的关系,大概就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偷偷藏起你的金蚕蛊虫了。”
苏溶溶这姑娘极容易被人带偏思路,她先是听裴湘说,同鲜于通没有特别亲近的关系,心中一松。
紧接着又想到这汉家女子和她的兄长能够解开金蚕蛊毒,岂不是太厉害了?
她心中有好多问题想要询问,但又听闻裴湘说偷偷藏起金蚕蛊,不让鲜于通知晓,就被再次转移了注意力。
“胡妹妹,你知晓阿金它们是鲜于通偷的哩?所以才要帮我把玉盒藏起来,再唤醒阿金它们吗?”
裴湘含笑点头:“是的,我知道鲜于通肯定不是两对金蚕蛊的主人,所以唤醒了金蚕蛊,引你过来,物归原主。”
至于裴湘为什么会知道这金蚕蛊不是鲜于通培养的,她没有说明,苏溶溶也就忽略了。
毕竟在苗女心里,能把蛊虫养好的人当然得是他们寨子里的同胞。那个鲜于通是个中原来的汉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俊俏健壮的金蚕蛊。
“那你没有喜欢鲜于通哩?”苏溶溶直白问道。
“我不喜欢他。”裴湘干脆答道。
苏溶溶两眼弯弯,她本就因为裴湘痛快归还金蚕蛊的举动而心存几分好感,如今又听裴湘撇清了她同鲜于通的关系,心中再无一丝芥蒂。
“胡妹妹,我先跟你道个歉,刚刚偷袭你的事情……是我莽撞啦。那个鲜于通背信弃义,不守诺言,还偷走了我的金蚕蛊,险些害惨了我。所以……我就有些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