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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湘翻了个身,蜷缩在枕头和被子之间,呢喃着低语,温柔地安慰着自己……

这日,剧院里的一名侍者请了病假,剧院经理让一向表现良好的裴湘顶替了侍者的工作岗位,候在剧院的包厢外等待贵客们的吩咐。

裴湘在认真工作之余,一直悄悄关注着珍妮弗·格雷的专属包厢。

今晚,马尔伯罗议员没有陪同前来,珍妮弗·格雷和熟人们寒暄谈笑了一会儿后,独自一人坐在专属包厢里欣赏歌剧。

经典的剧目已经开场了,包厢外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裴湘扭头一看,一名十分英俊的年轻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是……那个辉格党的政治新秀乔治·多弗尔?

就在裴湘认出乔治·多佛尔的时候,对方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俊美的年轻人停下了步伐,疑惑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陌生侍者。

“新人?原来那个人呢?”

“先生,怀特生病了,我是临时代班。”

乔治·多佛尔皱了皱眉头,随即,他扔出几枚硬币给裴湘。

“去帮我弄一枝鲜花来,要白色的,新鲜的,快点儿去。”

裴湘接过小费,顿时笑得十分亲切殷勤,她朝着对方飞快点头后,就往楼梯口跑去,等她噔噔噔地跑出一段距离后,在拐角处一闪身,转进了一扇小门里。

确定了那位英俊的多弗尔先生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了,裴湘悄悄停下了步子,躲在门后朝着来时的方向观望。

果然,当走廊里空无一人后,多佛尔并没有等在原地,而是十分迅速地走到珍妮弗·格雷的包厢外,他十分有节奏感地敲了三下门,之后,又快速连击了五下。

这种暗号似的敲门声停下后,包厢门飞快开启,一只漂亮白皙的手臂从门内伸出来,一下子就把门外的年轻绅士拉了进去,随即,珍妮弗·格雷的包厢门又迅速地关了起来。

裴湘心中了然,原来,这是用买花的借口支开了她这个陌生的侍者。

——乔治·多弗尔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和包厢里的人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