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春娘咬紧牙关,这才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跟在一群身穿囚衣的女子身后。
说她恨,她自然是恨的,恨不得把那个残废的男人给杀了。
但她技不如人,即使是在江湖混了多年,却不想最后还是遭到了最信任之人暗算,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在背地里耍阴招的人。
公坚温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应干楼的门主之位罢了。
当初就不应该救下被人追杀的公坚温,这是她此生最悔之不及的一件事!
刀春娘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就这样走走停停,就算是逃,也逃不出去,重兵把守,手和脚锁得牢实,早已留下被大锁深深禁锢的痕迹,大锁的痕迹渗入血肉中,和肉融为了一体。
全部女囚早已丧失了意志,她们无交流,即使是行走了几年,她们还是从未说过一句话,全部人都跟哑了似的。
夜风不断,狂沙满天飞,一望无尽的大漠望不到尽头。
身旁却有个不怕死的瘦弱女囚敢靠前来,就跟个懵懂的孩童似的,接连不断的发问。
刀春娘有些失神,是多久没听过这么殷勤的声音了,好像是许多年了。即使如此,刀春娘还是不声不响,并未张口说话。
直至身旁喋喋不休的嘴还在身旁小声的念叨着,刀春娘终于开口向她解释,这个小女囚就像失忆似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现在才谈及此时的境况和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