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追出去时,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这镇子也没几条宽敞的路,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余夏想上半天,也没琢磨透那男人不要钱的行为。

这世道奇怪的人千千万,谁有钱不拿,怕不是脑子掉坑了?

这件事情过后,余夏便抛之脑后。

傍晚时分,余夏关上木门,走上第二层的阁楼,神色倦倦地打开暗格,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管有没有老阿嬷的照顾,余夏从小的经历就养成了个孤僻的性格,日记是她唯一可以发泄诉说的事物。

她是一个孤儿,靠镇子里的老阿嬷抚养长大,老阿嬷无儿无女,孤寡一人,突然不知在哪抱回来了一个小女娃,这小女娃长得模样乖巧,却无人敢恭维。

余夏是在镇里长舌妇唾沫星子中成长,村里的人倒也不坏,就是喜欢闲言碎语来消遣。

他们觉得余夏是不吉之人,因为她手臂上的胎记,这个胎记不是一星半点的比例,这褐色的胎记布满余夏的整条手,它是一个蛇身的形状,缠绕在她的手臂上,也伴随余夏整个青春。

夜晚,余夏做了场噩梦,梦中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着,痛苦又绝望,吓得她泛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天明,那好看的男人又出现了,这次他待了有些久,直至傍晚才离开。

直到数十日过去,这男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铺子中,一坐就是许久,一身修长身姿引来不少村民注目,就连镇上的人都知道了余夏的小铺里头藏着个好看的男人。

他们皆是打趣一片。

“余夏,你铺子里头的男人可是好看的很,可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余夏你真是赚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