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强颜欢笑,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哽着声,鼻尖酸涩,心在滴血,嗫喏着唇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那双杏眸千变万化,酸楚和眷恋不舍交织在一起,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海棠被侍卫摁在地上,嘴上还在嘶吼着,似发癫之人,瞳孔瞪大,恨不得把前面一男一女撕扯,割肉剔骨吞其腹中!
雨水夹着冰冷的夜风哗哗作响吹面而来,余夏听不得海棠嘴上难听的诅咒话语,
猛地一头缩进萧难微凉的怀里,整个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冷得颤抖还是因为海棠诅咒的话。
萧难修长的手覆盖住余夏的耳,冷若冰霜的眸睨一眼那名侍卫,侍卫示意,猛地塞了一块布到海棠的嘴里,她顿时失了声,诅咒难听的话语也随之戛然而止。
余夏泪痕斑斓,在他怀中细细的抽泣,一滴一滴泪染湿了他墨色玄衣。
他眸中柔和地不可思议,柔肠百转,见她如此脆弱不堪,竟被吓哭了过去,薄唇扬起宠溺的浅笑,在她耳畔轻声的安慰着她。
周遭的大臣早已撑着伞背过了身,面上均是别扭不自在,虽说雨水较大,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这萧丞相如此柔情的样子却是难得一见,和朝堂上那位面色极冷,雷厉风行的丞相简直判若两人。
房屋被毁,虽说罪魁祸首已经抓住,但这修建房屋还要许久时日,众人便坐上马车返回京中。
可惜这狩猎一事往后怕是难以举行了。
一条长龙似的马车缓缓而行,余夏近几日愈发的粘着人,他去到哪,她便跟到哪,就像个小跟屁虫,萧难不仅不觉得烦躁,甚至心里颇为受用,恨不得整日时间和她腻在一起。
丞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