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春娘面上恢复了生机,就连原本暗沉的双眼都亮了起来,咬着牙:“管他娘的什么突厥国,老娘要得到的东西,就算如何也要得到手!”
其实她早已不介意之前公坚温派人抓拿她流放边关一事,也早已不放在心中,只是放不下脸面,却不知他病情已经恶化到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算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会救活他
老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突厥人凶狠血腥,狡猾多端,无人能抵挡得了,想要拿奇草救人,怕是难以行事,毕竟这位公子的病情也不知道等不等得起
天色昏暗,清风透过山谷徐徐而来,风中似有瀑布的清冽气味,又有桂花的阵阵飘香。
熟睡的余夏被萧难给唤醒了,她朦胧地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他蹙紧的眉头和着急的脸庞。
她揉着惺忪的眼,不明所以,低着吉懒懒问道:“怎么了?”
萧难抿着薄唇微微颤抖,用手帕擦拭她额间留了一头的冷汗:“娘子睡一天了,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余夏呆滞片刻,垂下眸摇了摇头,咬唇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不适之处,兴许是昨天骑马太久了,给累着了。”
他眉头深敛,节骨分明的手拿着手帕细细地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兴许是信了这套说辞,淡笑着:“快些起身,已是黄昏了,喝些粥暖暖胃,明日有几场马赛,既然在这无趣便参观参观也好。”
那双狭长的凤眸在烛火的映照下温情脉脉,叫余夏失了神。
她兴致盎然,猛然点点头,对这马赛倒是颇为兴趣,既然能观看精彩马赛,自然是要早些起身。
萧难眉眼淡淡,掀开棉被,把她一下子抱起,拿起一旁放好的衣衫替她穿上,细细地梳着墨发,梳妆打扮一番。
这幅景象着实令人艳羡,琴瑟调和,一对恩爱夫妻,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