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的眼眸淡然,淡桃色的薄唇不急不缓道:“罢了,君子远庖厨,往后还是娘子做给为夫吃罢。”

余夏顿时急了,这天大地大,美食最伟大,怎么可以断了她的口粮,就算是这萧府的厨娘也没萧难这样的手艺,甘甜的浓汤和较劲十足的面条,此时还在味蕾徘徊着,就一声夫君而已,往后就能日日吃到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才是。

余夏妥协了,快速喊道:“夫君夫君,行了吧,你可要说话算话!”

那副模样实在是娇蛮得很,萧难眸子噙着笑意,捏了捏她通红的耳垂,低垂着眼帘,俯身亲了亲,低声喑哑:

“嗯,娘子要是乖乖的,这世间美食都是娘子的。”

余夏被他这般暧昧不明的语气说得心颤不已,烛光下只看见他又浓又翘的睫毛,微微麻的耳垂上还残留着他的许些热气,尚有余温。

唯有手抓紧着他的衣摆,他这副腻歪模样,跟他面容的清冷气息完全不同。

门外传来萧富平和一名女子柔和的嗓音。

“凝琴姑娘,实在不方便进去,爷和余姑娘还在里头呢。”

凝琴轻柔的嗓音缓缓传来:

“还请萧伯进去通报一声,今日是爷的生辰,夫人唤下人煮了些长寿面送过来,不赶紧吃怕是会糊。”她那张脸长得闭月羞花,穿着一身浅色长裙,往那一站就令人挪不开眼。

萧富平的老脸顿住了。

他年轻时候就在萧府做事,那时还是个毛头小子,少爷自小被丢弃的事情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时觉得大户人家就是讲究,这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何都不能把他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