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清楚,”乐瑶说,“究竟是哪一个老板?”
“你还是觉得我有问题?”刘铁哼了一声。
“我也不想折腾半天就过一无所获。”乐瑶说。
“我只是想给我女儿拍个电影而已。”刘铁说,“从14岁开始,我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担心第二天起不来。吃饭担心人家下毒,坐车担心炸弹,在办公室里还要担心杀手冲进来。好容易现在能够安定下来,我是不想再起什么乱子。”
“瑶瑶你说话太不客气了!”方芳唱白脸。
“我心里太着急了。”乐瑶陪着演戏。
“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的话,死了的那个老板叫做比泽。”刘铁说,“这人在外头不太出名,其实是个房地产大亨,在荷城插手了很多房地产项目。专长是弄国有土地,不经拍卖程序直接变成私人土地,然后转土地性质,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了。”
国有土地转换土地性质然后拍卖,这是地方政府的第一大财源,谁要是敢在上面插手,就是从地方政府的钱袋里抢钱,没有通天的关系,绝对不可能。
“那些房子是他的?”方芳问。
“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刘铁说,“算是没来得及处理得边角料。当年比泽的房地产项目,那都是几千套几千套的,从我手里就过了好几百套房子。可惜碰上国家调控,有一大批房子压在手里脱不了手,损失了……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
“这人已经死了啊。”乐瑶说。
“已经死了,上届荷城政府换届之后。”刘铁说。
“没有人会追究这些房子的下落?”乐瑶问。
“要是有的话,早就从我身上剥离出去了,就好像我名下的其它财产一样,我的私人印章根本不在自己手里,有时候连自己究竟有多少财产。”刘铁说,“有一段时间,我名下光是股票就有十几亿,还有证券、债权、汽车等等。我坐牢以后,一个字都没签,这些东西就全没了。”
“好吧。”乐瑶说。
“至于我退休的事,最大的阻力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就是乌子真乌小姐那边。”刘铁说,“桑子琪千挑万选,最后才选定我来照顾乌小姐,那是要照顾五年十年一直照顾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