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狗粪来换?”苟夫人喜出望外,“可以吗?”
“当然可以。”邵成龙说。
“那些狗粪可真是难为死我了,我还怕你们跟我要处理费呢。”苟夫人说,“猪粪有人收,狗粪没人收,都说没用过,怕把庄稼烧死了。堆在厂里招苍蝇,又臭。”
“哪有那么夸张的,堆肥发酵之后还是可以用的。”邵成龙说,猪粪和狗粪只是略微有些差别,用来作底肥其实差不了多少。
“这事要是能成,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苟夫人说。
“我应该做的。”邵成龙说。
“今天是你新房开工的好日子是吧?”苟夫人问。
“其实只是开始设计而已。”邵成龙说。
“那也是大喜事。”苟夫人说,“我下去敬你一杯吧。”
“夫人你不是不舒服吗?”邵成龙说。
“现在已经好多了。”苟夫人说,“我这也是老毛病了,看见我老公乱搞我就生气,一生气就头疼,头疼起来就想骂人,尤其想骂我老公。那家伙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昨天我说了他几句,让他不要浪费钱,他就和我吵起来。越吵还越得瑟,一句都不肯让我,你说有这么做人老公的吗?还好有你,要不然我非得被他气死不可。”
“夫妻之间不要这么生气,你让让我我让让你。”邵成龙说。
“你说的对,不值得和他生气。”苟夫人说,“他就是个浑人,就是个傻瓜,笨蛋,白痴,脑子进水,类人猿,脑袋没被门夹,我才不干他一般见识。”
这还叫不一般见识啊,邵成龙跟着苟夫人下了楼,苟老板在下头伸长了脖子看,看到苟夫人下来了,脸一板,随即又软下来,“老婆……”
“你在这里干什么?”苟夫人心平气和地问。
“我在……等你啊。”苟老板说。
“出去敬邵老板一杯。”苟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