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页夹著书签,月见山翻开夹著书签的那一页,发现里面有用彩色笔圈起来的段落。因为时间过长,彩色笔的颜色已经在书页上晕开一层淡淡的色彩。
【佛祖看着地狱中的景象,忆起犍陀多曾放生蜘蛛一事。善举虽小,念其有德,佛祖亦愿施予善报,助其脱离苦海。说来也巧,侧头一望,绿如翡翠的莲叶上,一只蜘蛛正在吐纳美丽的银色丝线。佛祖轻轻掂起一根蛛丝,从莹洁如玉的白莲之间径直垂下,垂入深幽的地狱深处。】
【无星无月的半空中,唯有残缺不全的、来自极乐净土的半根蛛丝微微闪着银光,自上方垂下。】
这个笔记不是她做的。月见山没有圈画段落的习惯,所以应该是夏油杰画上去的。
她把书合上,重新放回了书架上。只是一段圈画,没有批语,月见山甚至无从得知夏油杰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写下这一段的。
桌面收拾得很干净。就是不知道是原本就这么干净,还是夏油杰走后才被收拾得这么干净。
月见山没有去翻其他地方,她爬了半天楼梯,有点累了。简单去浴室洗漱完后,头发也没有吹,面朝下趴在枕头上很快睡着。
拜那些湿头发所赐,睡醒的时候月见山感觉自己头痛的要裂了。
更让她头痛的是屋外还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重重叠叠的一起发出来就实在很烦。
捂着额头爬起来,月见山肚子里空荡荡的饿着。她去打开门,门外还在窃窃私语的少年们险些叠着罗汉摔进门里。
乙骨忧太站在最后面,站得很笔直,表情无措:“抱歉,我们吵醒你了吗?”
“非常抱歉!说话的人主要是我!和学长没有关系!”
有着樱粉色短发的少年灵活的爬起来,顺便把自己压住的海胆头同学也拉了起来。
月见山记得这两个人——好像是叫……
“这是虎杖悠仁,这位是伏黑惠。”
“这是月见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