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侧目看了眼站在路灯下等他的月见山——她身上还穿着校服,栗色长卷发柔顺的披散着。夏夜微微的风吹过她裙角和袖口,她右手握着左臂,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露在风里。
柔弱,漂亮,又转瞬即逝的普通人。
他收回目光,向司机笑了下:“没有吵架。她身体不舒服,不想讲话。”
司机明显不信夏油杰的说辞。他单臂压着车窗户,用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啊,我跟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有什么心事都不会直接告诉你的,她要是说自己没生气那肯定就是生气了。”
“你要多哄哄她,把自己说得可怜一点。现在不流行大男子主义那一套啦,你要让女孩子觉得你也需要她才行啊。”
夏油杰有些哭笑不得。他随口应承下来,然后转身去找月见山。
月见山下意识站在路灯底下等夏油杰。这边光亮,显眼——虽然以特级咒术师的视力,应该也不至于看不见她。
等夏油杰走到自己面前了,月见山才举起手写板问:【刚刚那个司机和你说什么?】
夏油杰也没隐瞒,带着几分无奈的笑道:“他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当然,司机让他没事儿多装装可怜的话,夏油杰没说出来。
两人一起上楼,开门时夏油杰状似无意的提起:“今天松岛希找你了?”
抱着手写板走在夏油杰后面的月见山,无意识攥紧了手写板,脸色苍白——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在手写板潦草的写着字:【你怎么知道?】
她从前几个周目就觉得奇怪了——夏油杰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对自己的掌握程度……到底有多少?
夏油杰开门进屋,将鞋柜上的室内拖鞋取下来放到月见山面前。他自然也看见月见山举着的手写板,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们定了契阔的,你怎么又忘记了?”
月见山:“……啊?”
因为太过于惊讶了,她连写字都顾不上,下意识说了话。结果一说话喉咙里就撕扯着痛,她又皱着连捂住了自己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