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指节按在太阳穴处,对于缓解大脑的胀痛效果甚微。
按照往年的规律,沈白遇最近会有一次易感期,他已经在和往常一样提前防范,一有信息素躁动就调整自己,实在不行会注入抑制剂,大概率能够将易感期糊弄过去。
但这次不太一样。
他压下了纯粹生理性的躁动之后,身边多了温许。
他的信息素已经不止一次因为温许而波动燥乱。到现在,越靠近易感期,信息素越难以控制,一点情绪波动都会牵扯到。
沈白遇无声叹口气,那些抑制剂像是白打了一样。
他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再次向丁教授表达歉意,两人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鳞片是我偶然所得,您再看看这个。”
沈白遇将报纸递过去,那是印有当时沿海分公司失踪人鱼的一份报纸,在右下角,有一张还算清晰的照片,是当时拍到的人鱼尾巴。
“我个人觉得,”沈白遇喉结微动,语气微顿,“那枚鳞片,和这条人鱼身上的鳞片很像。”
他说着,视线再次落在那张照片上。
从第一眼看到那条布满伤痕的鱼尾,沈白遇心中就有一种古怪的情绪。
如果一次只是巧合,可他之后几次产生怀疑,每次搜出这张照片,心口都会微微颤动。
传闻人鱼具有很强的感知力量,沈白遇几乎要相信那是真的。
他有个大胆的念头,但哪怕只是在心里,也没敢直直地去面对。
……他猜测,温许就是那条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