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斜前方动了半步,正好挡在了妇人和路采中间,从妇人的角度很难看清楚路采的脸。
小孩哭得止不住,长出来的牙齿刮得手指难受,在婴儿车里焦躁地蹬腿。
萧远叙低下头,一只手牵着路采,于是抬起了另一只手。
他把口罩勾到下巴上,再竖起骨节分明的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轻声道:“嘘。”
孩子刚学会喊妈妈没多久,不懂这具体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她朦朦胧胧能知道大概含义,也可能是萧远叙散发出来的气质温柔沉静,没有厌烦也没有急躁。
她睁大了眼睛望向萧远叙,感知到后不自禁没了哭声,看着萧远叙很快戴回口罩,英俊的面庞被遮住了大半。
妇人大松一口气,感激地朝男人笑了笑,回头道:“宝宝,我们马上回家了,再坚持一会好不好?”
这下再次回到地下二楼,妇人匆匆推车出去。
外面等待的人陆续往里走,周鸣庚当机的大脑恢复了运转,慢半拍地往外面走。
整个过程中他很反常地一言不发,多半是被气得头晕耳鸣没法轻举妄动。
路采情不自禁捂住脸,认为没情况比这更糟糕了。
他和萧远叙尾随在后,迟迟没等到周鸣庚发话。
周鸣庚认错了五次以后成功找到了自己的车子,掏出钥匙要打开时,如梦初醒般瞪向了他俩。
“哥,是我。”路采战战兢兢道。
幸好周鸣庚不是在开车时回过神来的,不然他合理怀疑,这人会冲着萧远叙踩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