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被数落着,闷声不响没有回应。

路采清了清嗓子:“允许你为自己辩解几句。”

“事情的全貌没那么简单,说起来是这样,但实际上他不是自愿离开,有怨言可以理解。”

“不是自愿?他是被逼走的?”

萧远叙道:“对。”

他不再多说,路采却好奇得要命。

“你是不是在愧疚?”

萧远叙道:“没有,理解他的愤愤不平,和愧疚是两码事。”

路采心里好受了些,嘴上强词夺理道:“我让你为自己辩解,你还为他说话。”

“我倒是想解释,但这不说的话,你的火气下不去啊。”萧远叙笑道,“你很讨厌齐思星?”

“也没有,知道他有背景有人脉,有个能揽事的妈妈,我都没羡慕过他。”路采道。

他们安静地走了一阵,在香樟树下,时而有叶子掉落下来。

到了停车场,萧远叙不见疲惫,动作温柔又利落,扶路采坐到副驾驶座上,关门时不忘抬手帮忙系好了安全带。

这时候,路采喃喃:“可是他妈妈让你帮忙的时候,他能坐在你旁边的时候,就有一点点讨厌。”

萧远叙意味深长地重复他的用词:“一点点。”

“一大截,好了吧?超大一截!”路采摊牌,“你不准和他离太近。”

萧远叙开导道:“有讨厌的人很正常,原因和契机千奇百怪,你不需要刻意回避这种心态。”

路采道:“我分得清什么是讨厌,我对他不是那样,准确来说,问题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