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上次回来见到玉和那副模样,这人就变心了。
……
段枢白此时可不知道自家岳母心中作何想法,他把孩子交到别人手中后,脚步迅疾往产房那边走去。
还在胡乱猜测的马淑琴瞧见这情况,哪还用其他猜测,原来她儿婿可不是镇定,而是表面镇定,实际上慌乱地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那地方可千万不能进去,你就跟我一起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
段枢白听说萧玉和已经在里面待一天了,此时怎么还听得进别人的话,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见到萧玉和。
“你别进去,你进去孩子怎么生啊!”
“你给我站住,快快,快拦住将军!!”
可对于身材高大,气力过人的段枢白来说,这时又有谁能拦得住他,他一句推开门,大步跨进了产房,把里面的几个稳婆吓得不轻。
马淑琴看见儿婿已经一马当先闯了进去,在后面摇摇头,念叨道:“你看看你这一身煞气,可别把孩子又吓得缩回去。”
摇完头后,马淑琴又不禁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叫人把门关上,她这个老婆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让儿子见见儿婿,说不定一时激动,孩子就出来了呢?
想到这里,马淑琴去招呼人,“家里来了的几个名医一定要好好招待着。”
萧玉和这次生产,就怕大人和孩子有危险,府中请来了许多大夫跟着一起守着。
段枢白进到产房里,里面的稳婆都瑟缩着不敢说话,段枢白顾不了她们,他的眼睛里只容得下那个在塌上躺着的人。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萧玉和脸色煞白,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折磨的意识模糊,睁不开眼睛,也使不上力气,段枢白快速走到他身边,握起他的一只手。
段枢白心中无比心疼,萧玉和的脸色比白纸还要惨烈,额头上的冷汗让他更为憔悴,整个艳丽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眉心的朱砂痣,也变得暗淡无光。
外面张灯结彩,庆祝节日,这里却是被疼痛折磨。
“玉和。”
萧玉和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段枢白,嘴唇动了动,漂亮的狐狸眼中泛着水光,声音虚弱而无力,“你回来了啊?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他睁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段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