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里的孩子不需要这些。
段枢白走到他身边,拍落自己肩上沾到的粉红桃瓣,继而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捏着几朵桃瓣,笑着投入了萧玉和提着的竹篮中。
他和萧玉和对视,视线穿过对方清澈的眼眸,低沉着声音道:“我家夫郎,比桃花还要好看。”
回过神来的萧玉和眨了一下眼睛,在段枢白的视线下,踮起脚尖在他头顶上摘下一片桃瓣,右手持着桃瓣摊开在段枢白眼前,有些调皮的说道:“我家夫君,也比桃花还要好看,就是以前邋遢了一点,但在本公子的督促下,改邪归正了嗯哼。”
段枢白失笑,把萧玉和揽入自己怀里,摸上了鼓起的肚子,贴在萧玉和的耳畔问道:“孩子今天乖不乖?动了了没有?”
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已经会在自己的小地盘里伸胳膊蹬腿。
“动了,踢了我好几次。”
段枢白摸在他波澜不惊的肚皮上,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就从来摸不到他家孩子胎动的时候,“为什么我在的时候,他就不动?”
“大概是怕了你。”
“怕我?”
“谁让你天天跟他讲什么兵法诗书。”
“你还带着他听曲看戏呢!小心他就跟那戏里的小生一样,为了个姑娘要死要活,连你这个爹爹也不要了。”
萧玉和不满地拍开他的手,谁家当父亲的这样说孩子,“我还给他弹琴讲医书呢,以后他一定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家公子。”
段枢白下巴撑在萧玉和瘦削的肩膀上,觉得他家夫郎的想法不太靠谱,“玉和,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你说我们的孩子是怎样的?”
段枢白从树上揪了一朵桃瓣,随口道:“三岁上房能揭瓦,五岁就能拎着把小尖枪翻江倒海……”
“你胡说什么呢?”萧玉和一个手肘向后打中段枢白的腰腹。“我们的孩子,才不会调皮,你看他在我肚子里一直乖乖的。”
“好吧好吧,他会乖乖的。”
萧玉和磨了一下牙齿:“不行,你得跟我默念,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大家公子。”
段枢白无奈妥协:“我们的孩子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大家公子。”
三月底,萧玉和的娘亲终于在宣州乘了船抵达阳州,段枢白带着萧玉和一同前往正在修建的阳州码头去接即将到来的岳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