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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可鉴,若不是萧鸣泓在场,君长宴这副狠狠的模样,几乎能把小白兔塞嘴里撕碎了。

叶白兔心虚,耳朵怂唧唧向后一搭,不说话了。

君长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指着怂兔子,一边冲萧鸣泓告状:“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死兔子伤了人,还装死不承认了哈!”

“师弟。”萧鸣泓皱眉,伸手制止他的手腕。

君长宴气得七窍生烟,哪里听得下旁人的劝解?狠狠挣脱自家师兄的手:“师兄你莫要劝我,今日看我不把这只兔子的皮扒个精光!”

说罢另一只手扯住小白兔的爪爪,看着像是要来真的。

萧鸣泓眼看自己劝不过,反倒不劝了,收回手,无所谓地说道:“好吧,你扒吧。”

“好!”君长宴眼看就要动手,抬眸间,却对上一双黑亮的瞳孔。

是小兔子的双眼,黑亮宛如蒙上一层薄雾的暗夜星子。

这是小白兔。

君长宴猛然清醒,动作戛然而止,可想到方才的豪言壮语,又有些不知所措,他回头,对上了萧鸣泓意味深长的目光。

“好、好吧。”君长宴忽然泄气了,像是只被大雨浇透了的小猫,蔫哒哒的。

君长宴缓缓坐回椅子上,晃了晃装作满脸无辜的小白兔,轻轻叹了一声:“是兔子,对啊,人家可是兔子呢。”

萧鸣泓见自己说服了师弟,便抬手去取兔子,君长宴也未曾阻拦,乖乖给了。

他将小白兔抱在掌心中,轻抚兔耳,却发觉小白兔战战兢兢,白毛根根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