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

他又闭上眼一动不动,宛如一个死人。

而她,经过兔子的这么一打岔,也忘记了刚刚对他那“东西”的好奇,仔细瞅了瞅那“东西”没有受伤,便跳过了它,继续给其他地方上药。

她上药的手法十分熟练。

跟其他方面的青涩笨拙形成鲜明反比。

难道他猜错了?

不是什么世家出逃的小姐,而是个隐世不出的药师?

可药师会对人体那么无知?对着男人的那里……

不能想,一想他又想杀人了。

多亏她手法熟练,痛苦的上药过程很快结束了。

上完药,她似乎想把他那破破烂烂沾满血的衣裳给他穿回去,好歹脑子没彻底坏掉,在污血滴到他身上之前,她停下了动作,然后——

一套干净的、泛着清新药香的……女装……被穿到了他身上。

然后他便又听到那个愚蠢的声音赞叹地道:“真好看!”

不能杀。

不能杀。

不能杀。

连着在心里默念三遍,他终于抑制住冲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可能从无尽海万千妖魔里杀出来,他从来不是只知道红着眼杀人的莽夫。

一定要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再杀了她。

他这样想着,感觉她在自己身旁放了些东西,从声音和气味来看,应该是肉干、水,和伤药。

然后,他听到了……她站起来,离开的声音?

“兔子,我走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