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地,无比安静地,看着女人被巨蛇吞噬殆尽。

第二天早晨,女人醒来后的心情特别坏。

“见鬼!到底撞了什么邪!”

温鲤鲤被她吵醒,从榻上起身,气色也有点不好,脸色比睡之前更苍白了。

但她的身体本就坏,这样的一点点变化,女人根本看不出来。

也不会看。

女人正在抓狂地砸花瓶,劈里啪啦瓷器碎裂声折磨着温鲤鲤脆弱的神经,叫她的脑袋更疼了。

脑袋疼,心情却好。

温鲤鲤苍白的嘴角悄悄上扬。

嘻嘻。

女人正发着火,目光扫过床边的铜镜,却在里面看到少女的脸,也看到少女上扬的嘴角。

不知为何,她突然心底发寒,于是一转身,蒲扇般的巴掌重重扇过去。

少女的嘴角立刻流下血来。

“你在笑我?你是在笑我吗小女表子?啊?”女人形同癫狂地扯着她的头发发问。

时光并没有让女人变得温和一些,相反地,随着年岁渐长,女人越发癫狂了。

温鲤鲤没有说话。

不回应,不说话,等她说累了,打累了,就好了。

这是她经过数年与女人的相处,凭借本能总结出的,应对女人的方法。

许是昨夜的噩梦消耗了太多精神,不一会儿,女人就累了,她放过了一脸血的温鲤鲤,甚至等不及龙门会正式开始,就去找空禅派的和尚驱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