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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琛一指风长欢,含痛吐出的每个字都异常清晰。

“他害我心爱之人殒命,自己却遗忘所有应当背负的沉重罪行独活在世,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提及隐痛,萧琛情绪愈发激动,而虞扶尘没有急于辩驳,嬉皮笑脸劝他不要太过激动。

“萧宗师,你伤的不轻,气坏了自己可不利于伤势恢复。”

“你!”

“看你胸前大片伤口都是火灼的痕迹,一定是被咒法所伤,难怪你自己疗愈的咒法不起作用。容我多问一句,伤成这样,拖延下去定有性命之危,萧宗师为何不求助于桃溪涧,而是到处乱跑还到了酆都?”

这话刺痛萧琛,他抢过虞扶尘手中的药瓶又将人一把推开,偏过身去默默涂着药膏,疼的额上尽是汗珠,也不肯在人前暴露脆弱。

糊弄着涂了一片,才长出一口气,系起领扣,回身推回了药瓶。

“我来见故人与你何干?事情办妥,我也该动身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起身,还不忘从桌下拿出一把铁扇佩在腰间,才走出几步,就被虞扶尘拽着衣袖拖了回来。

“你拦我作甚!疯了不成!!”

“萧宗师有伤在身,我不放心你一人到处乱跑,若是不巧遭遇巫山渡围杀,我会后悔放走重伤的你。”

谁知萧琛非但不领情,还冷笑一声抽出手来。

“想替风长欢弥补当年的过错,你想的美!就算你施恩于我,我也不会领情,除非你有本事让已死之人复生,否则一切愧悔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