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欢赶忙迎上前来,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一时竟不知是该关心人事不省的那个, 还是浑身浴血的那个。
伸出的手转了又转,虞扶尘喘着粗气:“师尊, 我没事, 你快看看西君这是怎么了……”
“他沉疴在身, 步音楼!快去请墨掌门!!”
步音楼被吓个半死,还当是有人暗中对白清寒不利,听是旧疾才稍稍放下悬着的心。
临走前,风长欢还吩咐:“切记不要宣扬此事, 暂时也不要通报九梦君, 以免节外生枝。”
虞扶尘帮忙将人抬到内室歇息, 才想起自己也有伤在身,稍稍活动下僵硬的肩膀,疼的直抽冷气。
见他血迹凝固在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着外翻, 风长欢心疼不已,想替他处理伤口,又怕笨手笨脚弄疼了他,只能跟在他身后抽鼻子。
虞扶尘无奈笑笑,心道许久没见着哭哭啼啼的师尊,没有久违的新鲜感,倒是觉着五脏肺腑都被揪着似的难受,胜过了伤口的疼。
“师尊,你别哭了,这叫伤口撒盐。”
那人一抹乱七八糟的脸,带着浓重的鼻音,还不肯承认,哼了一声,退远了些,以免泪水滴到他伤处。
“让你逞英雄,现在知道疼了……”
“那是必须,要是师尊受了这伤,我会比现在难过百倍,伤痛总好过心痛啊。”
满口歪理,风长欢心道还真是自己的徒弟。
师徒俩这边含情相对,另一边满身酒气的墨千临随步音楼跌跌撞撞前来,眼里只有白清寒一人,巧妙无视了二人,冲上来就是一声:“衣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