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虽执有天杀令,但听风楼所下达的命令并非取他性命,而是暗中保护。”
“你想说是为保师尊脱离困境才出此下策?”
“……也不是,那一刀,是为我自己报复。”
根本鸡同鸭讲。
明斯年对他隐瞒太多,话说一半尚有所保留,听了也只会添堵。
虞扶尘摆摆手,比起天下大势,他更关心那人情况如何。
“说说师尊。”
“气血两虚,阳气不足,是内伤久病,须得好生滋补。方才我没能细看,不过从当日情形推测,虚无应是伤了师尊的腰腿,胯骨受损会令他下肢行动受阻,这些日子他卧床养伤并不明显,待过些日子伤口结痂,腿疾症状会更明显。”
虚无,又是虚无……
虞扶尘不得不面对步音楼曾提醒过的残酷现实,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将矛头指向旁人,对风长欢别有居心的根本是他再信任不过的佛宗。
十二年前九州群起伏魔,无相并未参与其中,而如今最先伤他的却是……
虞扶尘将脸埋入掌心,明白逃避了许久的现实终究是要面对。
谁是敌?谁是友?谁值得信任,谁又当敬而远之?
“明斯年,这一次我该不该信你?”
话音闷在掌中,听的并不真切,但明斯年却听的清晰。